李白张开受惊后抵死咬住的嘴,“有人,有人!”他咬着杨剪的耳朵悄声说,他不信那人什么都没有听见。那人却连句回话都没有,非但继续捣得他腿软,还吻住他的嘴,像是唯一一种贴心,帮他把呻吟都堵上。
但这显然是不够的,一张床上颠来倒去的动静,啪,啪,他们撞出的可比电灯开关的塑料板要响得多,亲吻只会把它变得更剧烈。李白哽咽着,翘起的两只脚仿佛要抽筋一样紧绷,清晰地听见高跟鞋靠近的声响,也知道卧室外的客厅和走廊,都只够走上几步。他下意识想停止,想从杨剪身下跑开,却又不争气地完全舍不得,只得负隅顽抗地缩紧肩膀,想要把自己缩到最小,被身上的人完全护住。杨剪又察觉了,又不让他得逞了,完全不见拔出的意思,搂他的腰躺下身子,几下就摆弄好他,反倒让他坐在自己胯上,从身后抽出棉被,还是冬天用的那条,抖开来一盖,被沿搭在李白胛骨下,挡住了两人的身体。
高跟鞋也在此时停在门口。
“小剪?”杨遇秋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,“你回家了?”
“嗯。”杨剪说。
“带着姑娘?我……打扰到你们了?”杨遇秋后退了两步。
“是弟弟。”杨剪手搭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