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席远心想,此人,果真是不能宠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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飒风旷野,潇潇枯塚,夕阳未下,春草却映棠梨树。
盐河永远是春光明媚的,边疆苦寒,独这盐城千年万年春色不凋零,可是这万千春色给盐城百姓带来的却是千年不息的战火,每一次朝代交替,每一次边疆战乱莫不是想要这一方春色。
这春色之下的是累累白骨,万千芳华开开落落,一年三期,唯有树下魂,常常思故土,这方映着棠梨花的孤冢下埋着的正是苏谨云的爷爷魏行楚。
“这便是我爷爷的墓。怕那些个人蛮子报复故而没有刻名字。”说罢,苏谨云蹲下来,用手掸了掸这无字墓碑的灰尘,将刚刚摘下的棠梨花放在了墓前:“爷爷去世的时候身躯已裂的不成模样,难以完整回洛京了,便只好埋在这一方旷野中了。想来他也是愿意的,他一生为国,守着这一片疆土也是他的一片忠心。”
所见明明是春草绿茵,一片生机,洛席远却觉得悲凉不已。
“太平本是将军定,奈何将军却见不到太平了。”洛席远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