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冷漠的方哲华 (第2/6页)

 方mama带我来到方哲华的门前站定，她敲了一下门，刚刚兴冲冲的表情突然有了点迟疑：“哲儿，mama进来啦！”

    里面没有回应，琴声也未停止。方mama伸手扭开门锁，回头看看我，示意我跟进来。

    我看见方哲华的头侧了一下，显然，他听到了我的脚步声，这陌生的脚步声使他下意识地挺了一下背，脸上的线条立刻绷紧。

    方mama走近儿子，声音里充满了喜悦，还有一丝讨好：“哲儿，上次为你调律钢琴的夏小姐来做回访，她说你的钢琴弹得很好，想再听你弹弹，你弹首曲子给夏小姐听吧！”

    方哲华不做声，也不停止练习。我看见漠然在他的脸上开始蔓延。

    “哲华，夏小姐调律钢琴的技术那么好，她喜欢听你弹琴，你停下来弹首好听的曲子给她听，好不好？”方mama又对他说，语气里多了一份乞盼。

    方哲华似没有听见一般，毫不理会。

    “哲华——！”方mama再次叫。

    方哲华的眉头皱起，有了一股厌烦之色。

    方mama回头抱歉地望向我，我对她笑笑，摇摇头，表示没关系。

    方mama出去搬了一个圆凳放到钢琴边示意我坐。我做了一个手势让她去忙别的。她看看方哲华，又看看我，轻拍一下我的肩，才满怀忐忑地出去。我便坐到那凳上，静静地、一言不发地看方哲华练指法，刚刚的情形让我明白，硬和他搭话只能是自讨没趣。

    他已练到《哈农指法》第二部分了，我也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