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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嗯。”杜若正感激之时，张如涵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，问：“你想申请国家助学金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这助学金规定只能给贫困生。”

    气氛微变，

    杜若一时间没接话。

    走廊上有人走过，直到那脚步声走远了，她才说：“我是啊。”

    张如涵点点下巴，沉吟半刻：“据我所知，你的手机是iphone6s。”

    杜若微微惊讶地瞪大眼瞳，看了她好几秒，才说：“这是别人的旧手机，送给我的。不是我买的。我没必要为了这笔钱而撒谎。”

    张如涵笑笑：“我就随口一问，不是怀疑你，你别多想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，我不在意。老师，申请助学金需要民政证明，我已经提供了，就夹在申请表后边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到了。不过，申请助学金的同学不止你一个，能否成功也要看以后的审核。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是得比穷。

    所幸，办公室里没有其他旁观者。就算自尊心被人摔碎在地，她也能捡起来拍拍灰尘兜好了，重新抬头走出去。

    阳光落在室内的巴西木上，叶片上的光泽静止不动。

    张如涵说：“对了，你说你家境贫困，那入学时怎么不申请助学贷款？”

    “有人定期地资助我，所以刚入学时我没查找过这种方式，但现在我也在申请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是资助太少，方便问一下金额吗？”

    杜若一愣，立刻摇头：“不是。老师，我之所以申请助学金，是因为我已经受人资助太多，不希望继续给他们添麻烦，继续拿他们的钱了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，有人走进办公室。

    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