遗枯_16年短篇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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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16年短篇 (第22/26页)

我说笑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在下去看看灵植如何了。”

    当真是个乖巧得令人安心的学生,就几步路也不忘重温遁地诀。

    鹤大爷打着哈欠冒出脑袋:“瞧这蠢样儿,够本大爷笑话长鸿几十年的!”

    重黎一把将酒坛拍进泥土,避开阵图重新掩好,还特有心地拂去了碎泥。

    “那小子是个人精,我若是长鸿,指不定还笑你道行太浅。”他席地而坐,变出一只细长陶瓶,意思意思斟了些酒丢给难兄难弟,“今天我心情好,赏你点酒。”

    鹤大爷心怀鬼胎地踏踏埋坛子的软泥,疑心小屁孩是成心取糟粕喂给它,等歇挖出坛子再吃一顿独食。它刚想揭穿重黎伪善的皮相,突然福至心灵——长鸿酿的酒,好似是剩了一坛吧?它生生从重黎的神意自若臆想出几许黯然神伤,宽慰道:“我明白,长鸿那厮太不是东西,何以解忧唯有杜康,今你我一鬼一鹤不醉不休!”

    重黎:“我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鹤大爷啄了口酒,语重心长地道:“小屁孩,你也该看开点啦,生生死死情情爱爱说到底也就豆大点事,嚼嚼吐掉就好啦……”

    重黎冷笑三声,掐着鹤脖子把这耍酒疯的硬塞进陶瓶,由它撒sao放屁醉生梦死去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虞槐上辈子是酿酒客里的翘楚,这辈子不遑多让,照样画葫芦还真一次成了。自上次挖酒风波后虞槐有意无意躲着重黎,仿佛捅破主人有心封存多年的秘密,全身上下不自在着。如今诸事已毕,只欠绿蚁以作别,竟无故不舍。他处理完几桩必要之事,提酒踏晚霞迈入竹林。

    黄昏斜阳如故,苍翠竹林为夕光晕成近黑的墨绿,打旋飘至林中熟睡的重黎身上。他这回乖觉地醒了,没给鹤大爷捣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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